本网北京12月20日电 (记者 孙自法)“汉代是古代中国真正打开国门走向世界的时代,研究汉代海上丝绸之路,既要关注舶来品及‘舶来’的域外文化,更应注重‘舶出’的各种汉式文物及汉文化因素。”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汉唐考古研究室副主任杨勇研究员表示,汉代海上丝绸之路,主要指两汉时期从中国东南沿海出发,经南海前往东南亚及南亚等地的海上交通线。在当时,这是一条政治、外交和大型商贸之路,也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之路。
丰富深化汉代海上丝路认识
正在云南罗平县圭山墓群考古工地进行发掘的杨勇研究员,近日应邀通过视频连线在第三届中国边疆考古论坛上做《东南亚发现的汉朝文物与汉代海上丝绸之路》学术报告并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他说,东南亚作为汉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路段,在其沿海及一些岛屿上发现大量与当时海上交通及贸易有关的考古遗存,其中就有不少来自中国的汉朝文物。
他指出,目前,在东南亚的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柬埔寨等地共20余处遗址出土有汉朝文物,这些汉朝文物的出土,再现了汉代中国人和汉文化沿海上丝绸之路走出国门、迈向世界的历史图景,是研究汉代海上丝绸之路及中外交流不可或缺的珍贵资料。
而长期以来,关于汉代海上丝绸之路及相关中外文化交流的考古学研究,多以中国境内发现的各种舶来器物或异域文化因素的考察为主,对东南亚等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出土的来自中国汉朝的遗物或汉文化因素却少有问津。
因此,杨勇希望通过对东南亚发现的陶器、铜器、铁器、玻璃器等汉朝文物进行收集和梳理,进而就其反映的汉代海上丝绸之路的有关问题,包括当时海上交通的线路、港口以及对外交流的内容、贸易品种类和出海人员的构成等多个方面进行探讨,以期丰富和深化对汉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认识。
他特别说明,在中南半岛的东北部,发现许多汉式城址和墓葬以及汉朝文物,因其背景主要与汉朝的郡县统治及行政管辖有关,故未列入讨论。不过,越南中部沿海的情况稍有不同,这里虽一度属汉代日南郡辖区,但由于太过偏远,且有些地方长期为海洋贸易中心和中转港口,当地所出汉朝文物往往反映了当时海上丝绸之路的很多重要信息,所以需加以关注。
印度尼西亚巴厘岛潘坤帕遗址出土汉朝铜镜。 杨勇 供图东南亚发现哪些汉朝舶出文物
杨勇介绍说,东南亚目前发现和出土的汉朝文物主要包括陶器、铜器、铁器、玻璃器等。泰国南部的克拉地峡是马来半岛上最窄的地方,因处在古代东西方海上交通的要道上,故分布有许多与海上交通及贸易有关遗址。近些年的考古资料显示,位于克拉地峡东岸的考山考遗址及塔差纳县境内一些遗址等,都有关于中国汉朝陶器出土的报道。这些汉朝陶器虽大多碎为残片,但风格依然可辨,其大致分为两类:一是汉代岭南地区最为常见的几何印纹陶,即汉代“岭南类型陶瓷器”;二是江浙地区汉代流行的绿、褐色釉陶和方格状席纹陶器,也称汉代“江东类型陶瓷器”。
两汉时期,陶器作为大规模远洋贸易品的可能性不大。东南亚出土的这些汉朝陶器,推测是航海过程中用于储存水和食物的容器,其或可说明,曾有不少中国人甚至中国的船只到达过当地。而且从陶器种类看,这些中国人和中国船只,既有从南海沿岸出发,也有部分可能来自江浙沿海地区。
东南亚发现的汉朝铜器以铜镜居多,另有容器、炊具、印章、兵器、日常用具和钱币等,主要见于越南、泰国、柬埔寨和印度尼西亚。其中,铜镜年代涵盖西汉中、晚期至东汉,从形制和纹饰看,它们都是由中国输入,没有类似于朝鲜半岛、日本以及中亚等地发现的在当地制作的“仿汉镜”,部分铜镜的成分分析也显示,其与中国境内发现的汉镜相符。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汉朝铜镜有不少都出自当地文化的墓葬中,因此,其作为贸易品出现在当地的可能性最大。
杨勇认为,汉朝铜镜的海上丝路考古发现表明,在汉代海外贸易中,铜镜很可能是黄金和丝绸之外的又一个重要的输出商品种类。一方面,汉代铸镜业十分发达,当时的铜镜产品不仅能够满足国内需求,而且还通过贸易等途径不断向域外输出。另一方面,铜镜既可以照容,又有很强的艺术观赏性,对东南亚等海上丝绸之路沿线的居民来说,无疑是一种很有吸引力的特色商品甚至奢侈品,因而可发挥较高的贸易价值。
铜容器和铜炊具方面,越南中部秋盆江三角洲一处墓地出土釜、盘、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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